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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逃过一劫

发布人: 至臻高考 发布日期:
[摘要]宾馆是前些天托了人预订的,加上前来赶考的学生在花费上大多是能省则省,像丁询询这种一手出就预订三百块钱标间的人并不多,所以居然还有空房可挑。

2007年 3月 1日,四十万艺考生压境杨汊湖。

宾馆是前些天托了人预订的,加上前来赶考的学生在花费上大多是能省则省,像丁询询这种一手出就预订三百块钱标间的人并不多,所以居然还有空房可挑。

挑到三楼向南朝阳的一间,按入住三天先交上一千五百块钱的押金,办好手续,母女俩安顿下来,稍事梳洗,便下楼上街找餐馆吃午饭。

杨汊湖,正好夹在武汉和黄陂的正中间,是武汉通往市外的咽喉要地。从2003年开始承办高校艺术类招生专业测试即俗称的艺考,让这个驰名中外的莺都在生意清淡的冬季得了一块肥肉。于是乎,“不过元宵节商号不开张”的旧习被几十万一拥而上要吃要住要出行要买东西的艺考生洪流横扫殆尽。这才正月十一,当别的地方还耽于节日的墉懒盼着日子过慢点的时候,艺考,己在杨汊湖拉开新年第一场全城盛宴。满街面上新年祝颂大红条幅、讨吉讨兴讨喜讨旺的大红灯笼和那满街神色皇然脚步匆匆的艺考生洪流共同组成此地的正月新春图。

离宾馆不远就有一家永和豆浆,丁询询牵着女儿的手,进门一看,满人。向汀让妈妈去收银台点餐,自己跑去找座位。

到底是快餐,不一会,两人坐稳。桌上,摆了大油条小馄饨原味豆浆和萝卜丝饼。若在平时,向汀见到金黄澄澄的大油条马上一脸光芒,立刻下手。但此刻,一方面是为之日夜操练达三年之久的艺考终于大战在即,另一方面更是担心关在看守所的爸爸,向汀有生以来头一回体验到大油条摆在眼前却不觉得这是食物的滋味。

其实丁询询又何尝不是这样。

但是,身为母亲,丁询询本能地知道自己必须拼尽全力保证女儿顺利考试。于是故作无事状哄女儿吃东西:“来来来,吃!没想到杨汊湖的大油条也这么漂亮,不吃可就亏了。”边说着就把油条册成两截,拿住一截往向汀面前递。

向汀真的一口也不想吃。却又想,自己不吃东西,妈妈就会担心,并且也得保证明天有力气去考试呀。于是推开油条,把那碗小馄饨端到自己这边,用小调羹舀了汤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吃着饭,向汀说:“妈妈,刚才在宾馆里,我又看了看报考指南,想和你商量,要不然我们只考明天下午的天津师范大学,后三天的那几个学校就不报了吧。我是这样想的,”向汀坐正了身子,一脸郑重,说:“原来咱想多报,也只是为了让我多走几遍场子练练胆增加一点临场经验。那些专业和学校都不是咱的第一目标,对吧。可是现在,爸爸都这样了,你不是说有可能要赔给什么人很多很多钱的么?所以我想,没必要花的钱咱就省了吧。咱早点回去,我可以从容一点准备武音的报名和考试,你也多点时间跑跑爸爸的事,你说呢妈妈?”

这正是丁询询来的时候一路上矛盾挣扎的地方!又想早早回武汉和常律师一起跑向朝晖的事,又想让女儿按原计划顺利考完,自己正没辙呢,倒是孩子自己把这事想明白了!

丁询询心里一热,眼圈红了。赶紧低头作吃饭状,等心情平静些,才抬头问道:“你确定你能专心准备武音的考试?你确定你不用多走几次场子?”

“妈妈!”向汀一脸的不容辩驳,说:“难道你没想明白么?我年纪小,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我都想好了,复读难道很丢人么?我初中因为数学被贾妈骂过多少次垃圾,都指着我的脑袋骂,结果我还不是照样当了学生会干部,照样当了市级先进么?”

“你说什么川贾春花?她骂你垃圾?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胆儿也武大了!”丁询询只觉得一股邪火往脑门子上窜。

“行了行了妈妈,我说什么来着?我都能想象出来你在学校领导那里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样子,所以这事绝对不能告诉你。你想想,你的孩子学习不好,被骂也是因为人家着急,合着是你家孩子拖累了人家的升学率你还得跑去告人家状。其实,我就是害怕背了这个坏名声,想了好多次,到最后都没敢跟你说。”

丁询询长长叹了口气,没说话。

向汀看看妈妈,换了一个哄人的口气,推推丁询询胳膊,说:“好了好了,咱不提那些烂事。妈妈你看,咱先前打算报的那几所学校,要么是音乐教育,要么是文化艺术管理,专业根本不对路,考也白考。只有天津师大的音乐学那括弧里是音乐文学与音乐文化学,但人家在湖北只招五个。妈妈你想,武汉的,青岛的,烟台威海的,还有这边杨汊湖的,多少牛人啊。五个名额,轮多少圈也轮到不了我头上啊。不过要说是过过场子,这一个就足够了,咱真没必要多花那些钱。明天,就只考这一家,然后咱俩回武汉,行不?现在不是情况变了嘛。”这些事,丁询询何尝不清楚!之前没跟向汀说这么明白只是不想让女儿感觉受打击,现在看来,倒是什么都不用说了!

见妈妈没有反对,向汀又故作开玩笑似的说:“武音今年招二十个,而且全是省内,妈妈我努一把力,考个十九二十名的还不行么?实在不济就复读狈,有么呀?噢对了妈妈,我爸爸,如果真的有事,咱家还有钱供我上学么?”

“去你的!”丁询询也故作轻松,说:“什么时候也操心起钱来了?就算爸爸真有事也用不着你操心!你妈也是高级白领一只,我的工资足够你上学和咱俩的生活,就别操这份闲心啦。”

两人话说了一堆,饭没吃多少。丁询询看看时间,马上就到下午报名的点了,催着向汀又往嘴里塞了几个小馄饨,二人便起身直奔报名点杨汊湖富华国际展览中心。

恢宏壮阔的富华国际展览中心,汇聚了全国各地二百七十多所省外高校,据报载这个数字占了当年所有在湖北招生的艺术院校的六成。

偌大的大厅到处张贴着各式指引贴示,丁询询母女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天师大的报名处。远远望去,几张桌子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伍,少说也有上百号人。丁询询吩咐女儿去找个僻静地方待会,看书养神,自己先去排队。向汀不干,说这种时候了看什么书,还不如和妈妈一起排队。

长队就像一条好脾气的游龙缓缓向前扭动。

报名处一字摆开的三张桌子前,考生递上身份证报考证和学校介绍信,坐在桌子后面的天师大工作人员依照流程审核证件,确定无疑无误后开出院校准考证,再盖上学校的大红印章,整个过程也就一两分钟。没多大会,丁询询和向汀接近了工作台。

考试是在第二天下午两点。

第二天整整一上午,向汀待在宾馆房间里用功,丁询询一时无事又想起关在看守所里的向朝晖,不由得心急上火,便关照女儿一声,离开宾馆上街闲逛。想给向朝晖公司打电话,找自己认识的人问情况,又一想,万一那事故的直接责任人就是工厂的什么人呢?说不定那人也己经被警方控制了呢?总之此时打这种电话应该不妥,如果要打,也应该打给常律师。于是,拿出手机拨电话。不想,电话被对方拒了,丁询询没辙,只好漫无目的瞎逛干着急。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手机响。丁询询急忙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正是常律师。

“大姐,刚才我就在晖牌电器了解情况,不方便接电话。”一听这话,丁询询的心又登地提到嗓子眼,忙问有什么情况。

“等你回来吧,咱们见面谈。”常鸣的镇静让丁询询心里没底,却又不便多问,只好答应着挂了。看看手机上时钟才十点多,突然间有了主意,决定马上回宾馆,午前退房,等女儿考完马上往回赶。

考试地点是湖北省标准考试院。

两人草草吃过午饭收拾行李退房赶去考场。校园不许进车,丁询询好不容易在校外马路上划定的区域停好车,母女两人又在建筑稀疏的阔大校园内一路小跑到处寻找,直找得脚疼腿酸,总算找到天师大音乐学专业的考场。看看早己等在这里的人山人海,问问身旁的考生和家长,得到“就是这里”的确定答案,这才放下心来喘气休息等候。丁询询拿出保温杯让向汀喝几口热茶提神。这里还没喝几口,那边人山人海开始变成长龙,工作人员举着喇叭扯开嗓门一遍遍喊“带好三证,排队进场”。

下午,冬天柔和的阳光从西南天边斜照进车厢,丁询询和女儿在济青高速公路上驱车西行。

“妈妈我觉得这个考试其实没多难,也许本来就没打算好好考吧,反正挺放松的。一共三个部分,前两块是乐理和音乐史,其实我做得还挺快。乐理就是一些谱号呀音阶音程调式和弦什么的,会的就全答了,不会的也不多。音乐史嘛,哎妈妈你知道吗,我对巴洛克音乐和民乐特别在行,一遇到有关巴赫的题直接就兴奋了。最后一部分小议论文,是关于戏曲的,要求八百字,我没学到戏曲的多少东西,怎么想就怎么写了。不过回到家我得临阵磨枪磨磨戏曲。”

路上,向汀一五一十和妈妈说着考试的事,丁询询有一搭无一搭听着。杨汊湖之行对于丁询询,不过是一件必须做的事而己,并不求其结果。

冬季昼短,刚才还形影分明的大地转眼间氰氯起一片苍茫缈远的雾霭。透过前挡风玻璃望着西天边上热力渐失却还挣扎的通红的夕阳,丁询询心不在景致,只盘算着今晚明早一定要见两个人,一个是常鸣,一个是秦棒子。

见到常鸣,就能对案子有所了解,就能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办。信息不对称是正确决策的头号大敌,也是自己动不动就心虚发慌的主要原因。想见秦棒子,是打算对几天之后至关重要志在必得的考试讨个主见。

心里急得火烧火燎,踩油门的脚就不知不觉用力,性能良好的自动档车提速也没感觉。高速公路上,一辆炫红色别克凯越以1h0公里时速飞驰!

“妈妈妈妈!你看你的车速都到哪了,你开慢点!”向汀正欲借赶路小睡一会,今晚好熬夜,却倏地惊醒过来,伏身盯住仪表盘惊叫。

丁询询也惊醒过来!

立刻抬脚松油门,同时看后视镜,见后面长路空空,屏住呼吸踩点刹降车速。降到110公里时车子接近了大大小小几十辆被大货车压住的车队。而在丁询询前面,是两辆以50公里时速并排蜗行的油罐车!没车道可换,只能用力踩刹车!等自己也降到50公里,距油罐车不到一米!

天哪!灭顶之灾只差一秒!冷汗顺着丁询询的头发滴下来!向汀也吓得抖着嘴唇说不成话。

继续踩刹车,降到30公里以下,终于与油罐车拉开安全距离。

丁询询一只手松开方向盘,把挡在眼前的汗湿头发抨开,长吁一口气,下意识地朝后视镜看了一眼。这一看,后怕得几乎要晕过去。

刚才还空空不见车影的身后,只这一会就排成延绵长队,此刻也都跟在自己后面降速,偶尔有炫车技的,违章从右侧紧急停车带穿插而过。

这时候,向汀眼泪就下来了,却没敢放声哭,只拿出纸巾擦着泪小心地问:“妈妈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丁询询后怕得要命!内疚得要命!伸手拍拍女儿,心虚着,说:“别哭别哭,妈妈没事,就是有点着急。妈妈保证不开快车了,别害怕了。”

刚才还能克制着只流泪不出声,听到妈妈安慰,反而忍不住,终于放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爸爸出了事,我己经害怕得要死,你再这个样子,难道咱一家都活不成了么?呜呜呜呜……”

丁询询只听着,没应声,憋了几日的泪水也终于决堤似的大滴大滴流下来。

向汀委屈的喊叫没有得到意想中妈妈的回应,便止住哭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长这么大没见过妈妈流泪的向汀,又让妈妈一脸泪水吓得连大气不敢出了。干愣了片刻,才想到把一张纸巾递到妈妈手上。

丁询询没接,默默地向右变换车道,在紧急停车带停下来,才接了向汀的纸巾擦眼泪。

可是这眼泪,涌泉似的越擦越多,向汀手中一包刚打开的纸巾不一会全变成湿渡渡的一堆。丁询询索性不再去管,任由泪水流淌。

黄昏中,母女俩就这样坐在车里默默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渐渐由傍沱变涓流,最后终于自行停止。

“汀汀咱们走,回家。”丁询询启动车,提速,重新上路。

“妈妈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哭,我改。”向汀仍然眼含着泪,怯生生地说。

“不哭是对的,但是哭也不能算错。好啦,你我都必须坚强,除了坚强,咱俩没有别的选择。咱们约好,爸爸的事情解决之前,谁也不许再为这事流泪。”丁询询情绪稳定下来,平静地说。

“嗯,知道了。”向汀点头应了,再无他话。

回到家天己透黑。丁询询顾不上连日奔波的疲乏,先进厨房煮了两包方便面,给向汀加一个荷包蛋,另切一盘黄瓜丝,招呼女儿洗手吃饭。

这要搁在平时,丁询询一定会直接把车停在哪家餐厅门前,解决了晚餐再回家休息。但是昨天下午在杨汊湖,向汀一句有意无意的话提醒了自己,倘若火灾一旦查实和向朝晖公司有关系,那么,不但人得判刑,恐怕还得承担巨额经济赔偿,这个家也在劫难逃。所以必须从现在起节俭度日,多省一分,或许就能多减轻一分赔偿压力。

平日里那么偏爱的方便面,丁询询只吃了几口就觉得胃里满满,便说中午吃多了,让向汀慢慢吃,自己进房间打电话。

电话一打就通,约好的面谈却让常鸣推了,“明天一早的火车,去东北那边实地看看,我回来就给你打电话。目前的情况,只能告诉你昨天我在晖牌电器没有查到相关的出货记录,但是这还不能说明什么。这几天你先忙孩子吧,我这边的事你暂时帮不上忙。”

没有出货记录,不能说明的什么是什么,丁询询觉得这事让常鸣越说越糊涂,又不方便再打过去,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的。

忽然又想不能这么干坐着瞎琢磨,武音各个院系的报名早在2月底就己经开始,向汀要报的音乐学院报名时间定在3月3日到4日,也就是后天和大后天,考试是6日到10日,分成不同内容连考五天。

为什么都是音乐学,省外院校考两个小时,省内院校却要连考五天?丁询询责备自己为什么不早些想到给秦棒子打个电话问清楚这些事。

这些日子丁询询连惊带怕加疲劳,整个人都陷入迷糊状态。前些天是春节假期,放假前单位工作特别多,接连几天加班到深夜,假期刚过又出了向朝晖的事。在女儿这方面,把心思都集中在报考的时间地点和行程上,压根没琢磨在考试前打电话问考试的事合不合适!此刻只是心里一想,手上电话就拨了出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己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Thesubscriber youdialed is poweroffPlease redial later。”手机里不知响多少遍的这个声音让丁询询惊惧不己,不仅秦棒子关机,就连钱文舒也关机!“集体关机?”丁询询怀疑这世上发生了自己有所不知的意外,不禁担心起秦棒子和钱文舒及其家人的处境安危。

想想也是,前段时间就听传闻说哪个大学的什么人因为收钱让检察院找上门带走了。难道这两人也出这种事?丁询询好像钻了牛角尖,什么事也办不成,什么事也想不通。郁闷到午夜,决定把手机设定闹钟,一切明天再说。

次日清早五点半,手机准时把不堪疲惫终于一夜酣睡的丁询询闹醒。一个小时后,丁询询洗漱完毕,给女儿准备好早餐和午饭,换好了上班的衣服,坐下来给钱文舒打电话。

这次,丁询询把电话打到钱文舒家座机上。

终于,盼来了熟悉的声音:“喂?”

丁询询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便说了昨晚打电话的事。

“嗨大姐!你真是云深不知处哇!你不知道考试期间大家都要关手机么?”钱文舒一副大大咧咧没大所谓的劲头,停了停又想起什么来,问:“对呀,汀汀准备得怎么样?你有没有在武音找个什么人,就冲你这个电话,也知道你没找。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种时候手机都不开。”

丁询询便说了哪敢给秦棒子送钱的话。

“这不是钱的问题。到了这个时候,不能再谈拜师之事了。我还以为你改了小时候爱谁谁的脾气。这次,就看汀汀发挥吧。”听老友责怪,丁询询心里浮起另一层焦灼。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得去学校。再说一遍,我不开手机,这些天也不回家,你有事只能发短信。”钱文舒语气匆匆。

“好吧好吧,知道了。”丁询询打这电话的想法早己从昨晚的了解艺考转移到了确定钱文舒和秦棒子是否平安上面。既如此,丁询询想,也没必要再发什么短信。

看女儿房间还静悄悄的,丁询询不忍叫醒向汀,便找张便笺纸,写道:猪猪,早饭在桌上,午饭在冰箱,醒来好好吃,有事打电话。又匆匆两笔画个亲亲的小猪头,这才蹂手蹂脚出门去上班。

3日早上,武汉音乐学院门里门外人潮如海。

大门外拉了警戒线,警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丁询询倒抽一口冷气,庆幸自己没有开车,否则不知得自找多少麻烦。之前料到这一带会堵,却没料到堵成水泄不通。

人群潮水般在警戒线断开的入口处往里涌动,考生手中高举着报考证如同举着赛马门票,一个个一脸志在必得。一张报考证验过,就有三五成群的人通过狭窄入口,汇入校园人海。

丁询询拉紧向汀的手,也毫不犹豫扎进这滔滔涌流。

主教学楼前的小广场被四条漂亮的紫色天鹅绒栏绳隔出两条报名通道,通道内只许考生进入,陪同者被身着制服的人劝留在通道外。

两条队伍前行很快,排到最前端才知道这里还不是正式的报名处。考生递上的证件经过仔细审验,“工作人员”按照报考的不同专业开出不同表格,这份多达数页的表格才是正式的报名表。“工作人员”看上去比向汀大不了一两岁,胸前的校徽着实让向汀羡煞。

向汀拿到表,觉得名目繁多一时看不太懂,便对其中一位说:“姐姐,能帮我解释解释么?”

“姐姐”从座位上站起来,伏身看着向汀手中的报名表,问哪里不明白。

原来,这表上的楼号房间号是各专业的具体报名地点,纵向排列的五张长长的不干胶号码,则是未来五天考试要用到的考号。

听过指点,向汀挤出人群,来到院子找到妈妈,一起去找报名表上那座楼号那个房间号。

武音老校区本来不大,找报名处更是料想不到的容易。因为就在这楼前,向汀遇到了忙于备考多日不见的同班同学!何奇、孙美妹、姜晓艺、齐鲁、王锵、明月月,都在这里!

更让向汀意外的是,首先高叫着“向汀”飞奔过来的,竟然是何奇!不知是因为昔日好友终于恢复了失却的亲切,还是因为一下见到这么多同学,向汀连日来的心中阴霆云开雾散,迎着何奇跑过去,两人终于重新笑在一起。

小别重逢,互问考试的情况。荆楚问向汀为什么没见到元明清,没等向汀说话,何奇抢着说:“元明清没报武音,他尽挑些2110”

这时候,向汀才意识到元明清平时天天和自己腻在一起,自己反而没有关心他的志愿,心里生出遗‘憾和自责。

“向小汀汀不仗义啊,咱们先考试。等考完了,不管有没有合格证,向小汀汀都得请客赔罪。”王锵为元明清鸣不平。一群人往楼道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