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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初见“教父”

发布人: 至臻高考 发布日期:
[摘要]武汉音乐学院,号称荆楚大地最高艺术学府。在圈内,高等院校艺术专业的执教者们每每私底下少不了对本地乃至国内艺术教育在学术、人才、成就尤其是职称晋升上的种种疏陋而以文人习风相垢病,这其中当然也少不了武音。

“武音?我老师是武音的?”向汀把眼睛瞪得溜圆。
武汉音乐学院,号称荆楚大地最高艺术学府。在圈内,高等院校艺术专业的执教者们每每私底下少不了对本地乃至国内艺术教育在学术、人才、成就尤其是职称晋升上的种种疏陋而以文人习风相垢病,这其中当然也少不了武音。

但在圈子外边,尤其向汀这种并非世家且父母近亲亦不在圈的琴童琴少们,那武音,就是他们无比神往无比敬畏的理想所在,纵有求师之心却无入门之隙。围于人在圈外,只得无数次伫足门侧,久久仰望“正殿”上“阂约深美”几个巨字,想像着学府深深究竟如何深似海,艳羡着从这里出出进进的“门内”之人。

正因此,向汀听到说要去武音,才惊喜得有如天上掉下个什么。

“怎么啦,不行?”反问带着椰榆。

“行行行!那是太行了!”向汀生怕老师跑掉似的赶紧用话接着,又说:“不是啊妈妈,你不得了啊,想找个大学老师就能找到?你认识人家么?我那老师,他是教授么?”

其实向汀哪知道丁询询为这事费了多少周折。网上搜过,托朋友打听过,艺术中心文化宫妇女儿童活动中心都跑过,有几位也面谈过,只是都不能与心中按图索骥的那一个对上号。

自从女儿初中不再练琴,丁询询也用不着每晚陪着练琴,反倒时常在女儿学琴这事上陷入反思,有的没的参阅了好多琴童琴少的文章报道,看了一些经典音乐家的成长经历。

看来看去,却从中看到一桩趣事。

原来,世间从乐之人,大可分两种,一种为“吃”,一种为痴。

为“吃”者,顾名思义,就是把音乐当饭碗。其实以音乐为衣食亦属天经地义,只是如巴赫处衣食之忧行创世之举者除巴赫本人再举世无双。放眼当今乐坛,最强不过一阵流星雨。其原因,丁询询觉得不在天分而在心志。一人一家之饭碗终究并不很大,靠音乐挣得豪宅名车的事现如今打死他都成不了娱乐新闻。透过这种司空见惯,丁询询发现,心中若无圣坛,即使艺术成就巨多,也不能抹除为钱财而应景的牵强意味。

而为痴者,却是一批把音乐当作指引生命的神明来敬奉的主儿。这些人还不仅仅是成就历史的经典大师,在大批热衷于往社区传音频码字儿挂帖子倾诉音乐感怀的楼主和跟帖人当中其实也不难找到。丁询询倾听他们,阅读他们,竟能感到那旋律节奏和声力度,那或许变换或许反复的主题,无一不是内心与神明对话的虔诚。这虔诚,无关浮华落寞,无关宠辱予夺,更无关柴米油盐的锚铣必较,只有倾诉与倾听,以及于无意中感获的无与伦比的艺术感染力。

丁询询相信自己己经远远地并不清晰地看到了音乐的精髓。

带着这些思索,丁询询认定自己要找的不是仅仅会教琴的人,这种师傅式老师遍地都是。她希望寻一个能带领女儿从精神上进入音乐世界去领悟音乐艺术精神的教父式人物。

“不就教琴么?那么多事儿?”面谈过的几位对丁询询的这个想法,那反应惊人一致。

“教父”最终找到,还得归功于老友钱文舒。

这人叫秦棒子,三十四五岁,是武音年轻教师里的大龄青年。作为过来人,丁询询深知,人在这个年纪既积累了阅历、经历和经验,又未失青春锐气,且尚无老年迟暮甚或迂腐,所以才被称为“顶梁柱”年龄。

这秦棒子是钱文舒大学同学的学生,上世纪90年代初在武音本科毕业留校,专业是钢琴,可对西方音乐史却情有独钟并孜孜以求,在职读研报了西方音乐史研究方向,硕士论文则以《巴洛克音乐曲式及神剧探微》为题,且因视角独特、观点新颖、内容周详、说服力强获高分通过。

“我同学说这人很怪,大家在背后都叫他‘怪才’‘鬼才’。他学的演奏,但是只要写个曲子拿去参赛必定获奖,可平时基本不写。他收的学生几乎没有落榜的,但他收学生很挑。前两年写了本教材,明明己经成稿,偏说一手资料不足搁一边不交了,搞得学校很被动。都三十多了还不结婚,据说是因为上大学时单恋过一个女老师,那老师还为这事调走了。”开学后的一天傍晚,丁询询把钱文舒约在历山路南头的真锅咖啡。两人一人一杯拿铁,聊秦棒子。

钱文舒像当初讲述华蕊身世那样对丁询询介绍秦棒子,说着说着,忽然兴奋起来,眼睛在镜片后面炯炯闪光,没头没尾地问:“哎你猜,秦棒子女朋友是谁?”

丁询询刚呷一口奶味浓郁的拿铁,听到问,差点喷了,说:“头还没开好,上哪猜尾去?”

“你当然猜不到!”钱文舒满脸感‘}既,问:“你不会不记得华蕊吧?”

“当然记得!”这回轮到丁询询瞪大眼睛了。“难道,这么巧?华蕊,她回武汉了?不是说不回来了么?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找华蕊教汀汀?”

钱文舒告诉丁询询,当初华蕊确实打算硕士毕业留北京或去上海甚至到国外发展。但人算不如天算,秦棒子读研也在中央音乐学院,两人在火车上认识了,一来二去就恋爱了。所以,华蕊回来,是因为爱情。

“询询啊,汀汀这次找老师是准备高考。华蕊虽是我的学生,也是中央院硕士,但是作为带高考生,想必秦棒子更有经验。你不是想找‘教父’么?这事,听我的吧。况且,我到现在还没见到华蕊呢。要不是那个大学同学偶然提到,我都不知道华蕊在武汉找了男朋友!”

秦棒子果然不同凡响!

丁询询拉着向汀迈进房门的那一刻,就明显感觉到这房间主人气场很强。

确切地说,这房间是小区居民楼的半地下储藏室,光找这个房间就费些周折。

之前母女二人吃过晚饭出门时也才7点刚过,进武音校门时正好是和钱文舒约定的7点半。钱文舒临时加课,电话里说来不了,就把秦棒子的电话号码发了短信。

秦棒子电话一拨就通了。对方没等丁询询A}嗦自我介绍那一套,直接就在电话里遥控说你们沿着左手的路往北走,快走到头的时候可以看到一个向西开的小门,出来。

说完就挂了。

“出来?”丁询询心里起疑,也只得按他说的走,果真有个小门,出来,却见己是华师东路。正惶然,有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从北面正直朝她们过来。走近了微微一笑,问:“是丁老师?”

丁询询母女跟着秦棒子过马路,进一片小区,又进了一栋楼,却直接下台阶往地下室去了。

过道默黑,秦棒子一跺脚,声控廊灯亮出昏黄的光。长过道空荡荡的有几分阴森,丁询询感到女儿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在用力。

秦棒子在某个门口站住,用钥匙打开门,自己先进去,站在里面请丁询询母女进来。让丁询询感觉到秦棒子气场冲击力的,就是这一刻。

月晚风的阵阵清凉穿过露出地面的半截窗子飘进来,又从半开的房门蜿蜒出去。房顶上,一盏大号方灯把明亮柔和的白光洒满房间。

进门后最抢眼的,是左边墙上赫然横踞着整整一面墙的达•芬奇《最后的晚餐》巨幅油画,此刻在灯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光。

琴放在这画的下面靠门后墙角处。

沿墙往里,却是两张木纹斑驳的老式八仙桌子并成的长条案,坑凹不平的桌面上铺了厚厚的透明软玻璃桌垫。长条案上临窗那头放一台小型组合音响,沿墙是两排三层塞得满满的CD架。四把貌似与八仙桌配套的破旧官帽椅在长条案边上随意放着。

丁询询不懂古家具,一眼看去,想起小时候高都寺巷老姥姥家的老宅里的那些家具。便忍不住指着桌椅问了句:“这个,老榆木么?”

秦棒子微微一笑,无言点头。

右边墙三分之二是高到房顶的书架。丁询询扫了一眼架上暴满的书,除了音乐的,还有基督教和佛教的。再往里,是个迷你咖啡吧。一张小号双层餐桌,上面放着家用咖啡机、咖啡杯、方糖罐和电热水壶,下面却是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近窗的玻璃柜里全是装了世界各地咖啡豆的小罐和各色茶叶盒。书架和咖啡吧之间有个精巧的水龙头和小水池,与房门正对的窗子下面是个奢华风格的大号欧式单人沙发。

不能自己地环顾之后,丁询询觉得自己很失风度,正要开口,却听向汀喊:“哎呀妈妈,这不是我老师吗?”说着在长条案边拿起一个CD盘的盒子,那盒上的头像正是华蕊。

“哦我听说了,看来是真的?”丁询询含笑问,其实心里很高兴有这样的开端来消除尴尬。

秦棒子温和正色点点头,说:“是真的。不过华老师她此刻不在武汉。”

“我老师,她真回来了?”向汀对华蕊回武汉这事更为关心。

“对!不过,你老师还要在北京再待一段时间。”秦棒子眼睛看着向汀说。

这时候丁询询才真切地看了看这位秦老师。

这个人上下清一色铁灰。一件铁灰色丝质T恤衫,一条铁灰色牛仔裤,一双铁灰色休闲皮鞋。干净黑亮的头发短短的,不是时兴的板寸,而是那种最老式最正统的小平头。

“来,坐。”秦棒子指指那些看上去很破旧的官帽椅说。

见丁询询迟疑,又说:“没事,很结实。”

坐定后,秦棒子转身向向汀,说:“说说吧,怎么打算?”向汀看看妈妈,又看看老师。

秦棒子只是静静地等在那里,并不开口。

又停了片刻,向汀才呐呐地说出不喜欢上舞台去表现的话,“不只弹琴,只要是上舞台的事儿,都不太喜欢。但是,又想弹琴,也希望将来能写点什么,就像音乐杂志上的那些音乐评论、音乐赏析,如果将来我也能写,就太棒了。”

秦棒子像是要看透向汀内心那样看着向汀,没动,也没出声。过了一小会儿,扭头对丁询询说:“我们学院的专业里,有音乐学和音乐教育,这两个专业都可以考虑。”

“对对对!就是音乐学!我在中国音乐杂志上看到过。刚才一紧张,想不起来了。”向汀没等老师把话说完,抢过话头急急地说。

这句抢来的话却把秦棒子逗笑了:“你紧张什么?老师很可怕?”

“没有没有!不可怕,嗯,反正就是有点紧张。”向汀被问得不好意思涛民赤民然低头也笑了。

秦棒子继续刚才的话,对丁询询说:“我们学院也有钢琴表演专业,还有一个专业叫钢琴调律,不过呢,”秦棒子停顿一下,看看向汀,说:“是,叫汀汀吧?”见向汀点头,又转回来对丁询询说:“这样的专业对琴的要求比较高。”

秦棒子低沉浑厚略带磁性的声音缓缓回荡,空气中弥漫着安详与宁静。向汀静静听着这个铁灰色的、能在和颜悦色中让人不知不觉有点惧的老师和妈妈说话,心里犯迷糊,仿佛自己置身一个遥远梦中。那梦中地方自己说不清楚,大概属于老舍曹禺巴金朱自清才熟悉的吧,这样一想,又觉得眼前的铁灰色应该是长衫就对了。瞎想着,“璞”地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气,笑出了声。

这一笑,惊动了正跟妈妈谈专业的秦老师。

秦棒子往向汀这边看了一眼,向汀才醒过来似的,眨眨眼收了心。只听秦老师说:“其实考学与考级没什么关系,丁老师不必担心这个。”

向汀心里又一阵暗喜。心想本来嘛,考级跟考学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妈妈就是不愿意相信。

丁询询确实对女儿不肯考级这事耿耿于怀。

实际上,丁询询也并不是把拿下十级当作女儿学琴实力的证明,更没打算借助考试引导女儿走上参赛成名之路。丁询询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无论自身还是环境,都不具备学成朗朗陈萨李云迪的基础和条件,也不想让女儿承受那份暴露在万众瞩目下的名利压力。主张考级,不过是希望时而自负时而自卑的女儿多几次与人交流,多几次了解自己。

重提考级之忧,只因考大学非同儿戏。

从走进这间地下室到此刻不过二十几分钟。凭着环顾四周的直觉,加上钱文舒的描述,以及华蕊与秦棒子的恋爱关系给予的旁证,都让丁询询认定秦棒子属于坚守师德之人。于是才毫不见外地把自己对女儿未曾考级的担忧和盘托出。

听秦棒子言之凿凿说两者没有关系,丁询询反而空落落的,心想难道这些年的担心都没道理么?既然没关系,为什么都要考级呢?这样想着,不由得看了女儿一眼,却见女儿正一脸坏笑在那里幸灾乐祸。

“好啦,不要笑了。现在你告诉我,音乐是什么?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秦棒子转向向汀,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和郑重。

向汀见状,忙收了顽皮,略歪了脑袋认真想了想,说道:“音乐吧,我就觉得它是一种对话,是我的心和另外的什么什么的对话。”

“究竟是什么什么的?能说清楚点么?”秦棒子的语气明显柔和了些。

向汀也感觉到了老师的鼓励,便大起胆子说:“对话吧,就是听音乐或者弹琴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是在和山呀水呀,花呀草呀,上帝呀,神仙呀,祖先呀,亲人呀什么什么的,在对话。反正,音乐里有谁,就是和谁对话。自己心里想的,不论什么都可以告诉对方。”

“那你认为音乐是有喜怒哀乐的了?”秦棒子一句话,把向汀问住了。

向汀停了一会儿,慑懦着说:“唔,是,不然为什么要听音乐呢?”说话间,眼睛里流露出求助神态,望着秦棒子。

“音乐是什么?就是把若干单个乐音按照规则组织起来,单个的乐音在组成音乐之前,它怎么会有喜怒哀乐?音乐里的情感是人类赋予它的,学音乐,其实是学习和掌握这些能够表达人类情感的规则。到最后,只有懂得人,才能懂音乐。对不对?”向汀礼貌地点点头,却一脸茫然。心想自己长到十六岁,真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这样谈论音乐!

不知怎地,听秦老师这样谈音乐,那感觉很像小时候听华老师弹琴,每一次下键都像一个精灵在撩拨自己心中的某根弦,人也不由自主跟着这精灵前去。而这份茫然,其实就是知道自己正站在一个未知世界的门前,这门正在静静开启。透过门缝,自己只能看到那里面的浩瀚莫测。

秦棒子并不追究,接着又问道:“音乐家里面,你最喜欢谁?”

“巴赫!”向汀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巴赫?为什么是巴赫?”

“也说不好为什么。比方说吧,像贝多芬是用来励志的,那么巴赫就是用来仰慕的。”

“仰慕?你了解巴赫多少?”

“其实也没多少,只是从最初开始知道巴赫,就觉得巴赫好厉害,只能仰慕。”

“呵呵,呵呵,真是个80后。”

一直不苟言笑的秦棒子这几声笑听起来有点干,立时又收拢笑容,望着半空中思索什么,少顷,才接着说:“听懂巴赫,读懂巴赫,并不是你这个年纪和你这个水平能做到的,但这不妨碍你去仰慕。说真的,我没想到你这样的孩子会喜欢巴赫。好吧,你这个学生,我收。”

“嗯!嗯!谢谢老师!”向汀使劲地连连点头,就像听到自己考试得了高分。

“那,秦老师,学费的话我们怎么交?”丁询询到底是个妈妈,立刻问到板上钉钉的事。

之前丁询询约钱文舒在真锅咖啡见面时也问到过学费。钱文舒只说现在一般大学讲师每课时200块钱,还说具体数额你们见面商量,丁询询也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当面和秦棒子谈学费。

没想到秦棒子轻轻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关系不一般,不按平常标准,100吧。”

这话儿说的!轻描淡写却又不容商量。100块?什么意思?难道不把汀汀当回事?丁询询心里没底,脸上的表情也僵在那里。

“中山老师,钱文舒钱老师,都不是外人,还有蕊蕊这层关系,我怎么能收那么多钱呢。噢,这个数,跟别人不要讲就是了。”说这话时,秦棒子还是没什么表情,语气也还是淡淡的。

丁询询感觉自己被看透了心思,不好意思起来,连忙答说:“好的好的。秦老师请放心。”

秦棒子提到的中山和钱文舒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学同学。

中山和钱文舒都是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后的首届大学生,钱文舒主修小提琴,中山却因为手风琴拉得好,被安排去学钢琴。

“文革”前学校的几台钢琴经过十年动乱早己伤筋动骨不中用了,学校只好在货源奇缺的情况下派人盯钢琴厂,千方百计买回新琴。

可想而知,当年那闪耀着尊贵之光的簇新钢琴在学校里简直就是万众倾慕的王子。学钢琴的学生也由此被高看一眼,中山自然成了众多女生的眼中人物。

然而中山却于万花丛中独独看到不事张扬只默默成景的钱文舒。两人相恋三年,却因中山比钱文舒足足大出九岁,钱家父母执意不允。钱文舒不忍当年顶着压力培养自己如今己经年迈的双亲如此操心,中山也因得不到长辈祝福忍痛割爱。两人相约做一世挚友,永不相叛。

这位中山,学业方面也是山重水复。

当年,最初的新鲜劲平复之后,中山发现自己驾驭这高傲“王子”的能力其实有限,每每交不出漂亮作业,自己急,专业老师也急。

为寻找原因,他开始涉猎中外音乐家的传记资料。不料从这些文献里中山得知自己以年近三十的“高龄”初学钢琴,是老天爷在跟一个热爱音乐的人开玩笑。也是从这些文献开始,中山对音乐史的兴趣一发不可收拾。终于在大三开学后,经过申请和批准,把自己的专业从钢琴演奏调到音乐教育,从此可以在乐史中快乐遨游。

后来中山能够在大学任教,也得益于他在西方音乐史方面的突出成果。连秦棒子喜爱西史都是受了中山的影响,所以秦棒子一直把中山敬为恩师,直到自己也成为大学教师仍念念不忘。

虽然丁询询答应了对学费数额保密,但秦棒子好像还不放心,又一脸认真解释说:“教孩子这事,大家都有约定标准,说出去不好。”

丁询询也一脸认真重重点头,表示懂了。

然后是上课时间和需要带的谱本等等。

最后秦棒子告诉丁询询,华蕊进武音己是八九不离十的事,“蕊蕊的资历相当好。等她到位了我就告诉你们。”

丁询询带着向汀辞别出来,天色己经透黑。文化东路上,夜市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