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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分组风波

发布人: 至臻高考 发布日期:
[摘要]开学后,除了正常上课,发校服、发教材、分专业老师、选班干部课代表,成堆的事儿让课间也少有闲暇。

开学后,除了正常上课,发校服、发教材、分专业老师、选班干部课代表,成堆的事儿让课间也少有闲暇。

气质类型测试到第二周的周三才出结果。

这天下午有两节形体舞蹈课的连课。

虽说形体舞蹈也是音乐艺术生高考专业测试必考内容,但相较于各人的主项和乐理,音乐班的学生只拿这种课当作是给手指和大脑充充氧放放风,历届如此。

这一风气从上届开始由“偏”转“蔑”。就在刚刚升到高二的音乐班里,己经有人在形体舞蹈课上溜号翘课,而应届毕业生中当真出现了因舞蹈失分而与本科院校失之交臂的惨象。

周惆并不直接了解往届学生的情况,作为试用期内的新班主任,周惆和向汀何奇王锵荆楚他们一样,纯粹是这个校园里的新成员。

为了带好自己教师生涯中的第一个班,周惆专门准备了一个厚笔记本,不论与人交谈还是在大小会议上听到什么,只要觉得有价值,都一条一条记下来。既然走上讲台还没有几天,周惆的施教方略更多来自于对自己刚刚结束的学生生活的成败感悟。来自于以己度人的悉心体会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古训传统。

看上去二十冒头的周惆,实际年龄己是二十有五。这两年,陶唐校长为了给学校网罗人才,天南地北奔走于各艺术院校,周惆就是在天津音乐学院的毕业音乐会上被陶校长发现的。

周惆在天音主修钢琴。不过音乐会上陶校长一眼就看出来这女生的钢琴不过就是刚好可以毕业的水平,在声乐方面周惆也只有一次出现在班级合唱当中。

但是,这个学生在舞台上却相当活跃!一会儿给独唱担任钢琴伴奏,一会儿给大合唱当指挥,一会儿又出现在乐队里大敲其架子鼓,节目单上那乐队演奏曲目的作曲还是周惆。主持人三番五次报出“周惆”两个字,这就不能不引起陶唐的注意。当时陶唐就想,那钢琴虽不可与朗朗陈萨李云迪王羽佳同日而语,但毕竟为名校所教所训,手上功力用于中学教学己是足够;能组织起如此水准的乐队和合唱,水平姑且不论,这一定是个有热情有号召力有责任心的人。这种人,不就是现成的优秀教师苗子么?

还有更让陶唐喜出望外的。第二天,当陶唐走进天音教务处说明来意,接过对方提供的资料一看就乐了,原来这个周惆恰恰就是武汉人!从教务处出来,陶唐校长就拨通了刚刚得到的周惆的电话。

这年夏天,当周惆的同届同学忙着北漂,忙着出国,忙着穿梭于夜店和音乐会找机会的时候,周惆接受了陶校长的建议,回到家乡武汉,在向汀他们这个高一新班当了班主任。

作为新班主任,在周惆那年轻气盛的内心中只抱着一个期望,那就是自己班的同学都不掉队,都考进理想的大学,都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学业和前途。所以,她不允许班里有不良风气。

学校在形体舞蹈课方面和器乐一样,也是参照学生进校时专业考试的情况为学生分配专业教师,只是在组员人数上要比琴课组多,一般每组十人左右。

周三这天中午,周惆从教导处拿到自己班的气质类型测试结果之后,给形体舞蹈课老师在下午的课时里要了一刻钟。她有种感觉,觉得有必要针对形体舞蹈课开个简短的班会。

果然,一进教室,气氛就不对。

教室里,有些同学己经换了学校统一发的夏季舞蹈训练服。这套衣服叫做训练服,其实就是一件针织圆领T恤衫加一条同是针织的黑色紧身裤,只不过那圆领T恤的前后身上都印了字,很招眼,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在T恤衫的后身,印着一个几乎占满整个背部的草书“舞”字。

这字,飞扬跋启的笔风传达着舞者的忘情,最长的那一竖被悠意拉长,那字也就如仙鹤起舞曼妙生动,笔划布局不桃不躁,字形灵动不失中和。再加上这衫子是纯棉织物,宽松舒服,价格低廉,济南的街头时尚曾被舞字衫领风多年。

坊间传说,这个“舞”字大有来头。据说是出自当代书法大家启功之手。只是有人传有人听,却没人费神去考证。正如世间无数此类事情,人们宁愿相信大牌传说。流行总是短命的,这一两年,廉价的舞字衫早被杀尽时尚威风,这衣服才渐渐从“马路时装”回归排练厅。

学校发的这件舞字服的正面左胸处印着由"YSGZ”四个字母和“2004”四个数字组成的图案,图案下面,是“武汉艺术高中”一行小小的隶书,人离得稍远点就看不清那是文字,好似花型符号添一分清秀感觉。

周惆感觉到教室里气氛不对,先是从第一排第一位的向汀开始的。

教室里,学生的着装除了训练服就是校服,只有向汀,穿件佐丹奴白色大号T恤,而且,涨红的脸上怒气未消。

再看她的同位何奇,那神色也极不自然。

周惆进了门径直向后面走去,把手里一叠表格交给临时班长王锵,那表格就是气质类型测试结果,里面填着受测人的气质类型、发展方向建议以及平时自我调整的注意事项。

周惆简单交待王锵马上把表格分发给大家,让同学自己保存好这张表格,以备日后之用。交待完,就转身往回走,路过姜晓艺时拍拍姜晓艺的肩膀,示意她跟着自己出来。

教室里,王锵低头一看,表格早被周老师按照小组分好,就站起来走到教室最前面,把八个小组的表格分发到各组第一位,然后大家像传考试卷子那样留下自己的,余下的向后传。

外边,姜晓艺跟着周老师来到走廊上。离开教室有段距离了,周惆才停下,面对姜晓艺朝教室方向摆了下头,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这姜晓艺就是周惆在开学班会上提到何奇时所说的班里最棒的两个“钢伴”的另一个。

不过,比起何奇的单薄清纯,姜晓艺要算典型的大号北方美女。一米七二的个子,骨感细长,白哲细腻的皮肤涂覆着只有妙龄少女才会有的柔润光泽。乍看并无特别的大眼睛大嘴巴高鼻梁,在这张承载着胶东人遗传密码的大号瓜子脸上搭配出惟胶东人独特的聪敏和秀美。

按照学校的安排,新生入校后要有一段观察期,所以正式选举班干部要等到第三周。在这之前,周惆指定王锵和姜晓艺当这个临时的正副班长不过是不想看到学生群龙无首,又觉得这两人看上去活泼热情,或许能在没有班干部的真空期帮自己一把。

这一会儿一听老师发问,姜晓艺早准备好了似的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

刚才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起因就是形体舞蹈课的分组。风波中心不是别人,就是被周惆看到的不穿校服或训练服、满脸怒气的向汀。

周惆以为有了上次钢琴小组的分组,这次不过依样办事,就安排王锵和姜晓艺在课间完成这事,自己准备班会。

分组时,王锵照着名单一组一组念人名,总共五个组,很快分完了。但是王锵正准备宣布下课时,突然听到一个激动加胆怯的女声喊到:“报告班长,我,我要求换组!”

“换组?”王锵循着声音找过去,见第一组后排有个女生正举着手,看着王锵。

“你叫什么?分哪个组了?为什么要换?你想怎么换?”

“我叫窦红玉,分在何奇组里。我,我要求换到丛越组。我,我要和高雁一个组,我不想和不穿校服不守校规的人一个组。”

一番话让王锵很是莫名,细看名单,明白了。

丛越那个组里有高雁。窦红玉和高雁小学同班,又是东郊一个城中村的同村老乡。至于那不守校规的话,显然是指向汀。这次分组,向汀如愿和何奇分在一组,何奇是小组长,而向汀,是班里唯一一个没穿训练服或者校服,穿件T恤就等着上课的学生。

“不守校规?我么?我惹谁了么我?”因为这些天在新环境里很开心,向汀从前被隐忍起来的胆大妄为开始显露。听到窦红玉的话,立即反问,还拉着架势要站起来。

何奇赶紧一只手搂住向汀肩膀往凳子上按,柔声细气阻止说:“行啦行啦你本来就理亏嘛,谁让你不穿校服?你还想闹事不成?”好在两人声音都不大,远在后面的窦红玉没听见什么。

“那行,你就换到丛越组。”王锵不想让事情闹大,“不过你出来,得有个人再换进去。”

“我换!我换!把我换到何奇组!”向汀和何奇同时回头向后看,高金鑫己经站起来,把手高高举过头顶,急切地看着王锵。

这一看,何奇脸色立刻变了,扭头回来,坐正,低下头小声说:“讨厌!”

向汀注意到同位的反应,警觉起来,问:“他惹你呢?”

“反正他讨厌!”何奇没有正面回答,向汀却感觉到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现在不是细问的时候,自己还一肚子气呢。

“好!就你换。这样两个组人数就正好了。”王锵说完这话,又低头在名单上修改了人名,这个时间,周惆和姜晓艺一前一后回来了。周惆走到向汀跟前,敲敲向汀的课桌,示意她跟自己出来。向汀悻悻地跟在老师屁股后面,来到走廊上,等着老师发问。

“为什么不穿训练服,喜欢与众不同么?”

向汀一愣,完全没料到老师会这么问,还以为又是一顿奚落嘲讽加挖苦呢。残留的怒气一时烟消云散,心里涌出几分愧疚。

“不是的,老师。今天早上我才发现我那训练服挺脏,洗了洗,湿了,妈妈不让带,只好带这件。老师下回我一定早做准备。向毛主席保证!”向汀脚跟“啪”地一并,右手举到额头前作敬礼状,睁大眼睛,看着周惆,一脸认真。

周惆看着这双大眼,心说这小孩儿真好玩,刚才还怒发冲冠,怎么不一会儿就这样了?想笑,但憋着没笑,依旧绷住脸,说:“好吧,老师相信你。回去吧。”

训练服不干净是真的,洗过后妈妈不让带也是真的,但是向汀不喜欢穿舞字衫这种“马路服”才是更真实的实情。刚才周老师全无责备的问“喜欢与众不同么”,属于温柔一掌击中要害。窦红玉口无遮拦说“不守校规”,让本来心虚的向汀生气,却也得到一个警醒。

生气,气她怎么可以当着全班说自己不守校规呢,这是只有贾妈才干的烂活!警醒,如同脑壳挨了一棒,刹那间明白过来在新环境里有个好开端特别难得,自己得意可以,断不可忘形。

然而窦红玉要求换组的最真实最隐秘的原因,那才叫难以启齿。

她家住的地方以前是城郊农村,村里人以前都是农村户口。大约六年前村子被一个开发项目占到地皮,窦红玉家因此得到一笔补偿。不料前年和去年,爷爷奶奶相继病倒住院,然后又前脚赶后脚撒手离世。

当时手里有钱,窦红玉父母当然抓紧给老人治病,等老人咽了气,又按当地习俗风风光光出了殡。原来村中坟地早被开发商平了盖了楼,他们只好在一处离得最近的公墓买了座双穴墓,先安葬爷爷,一年后又安葬奶奶。对于家里这些钱财账,尚未成年的窦红玉不怎么清楚,只偶尔从父母口中听说给爷爷奶奶治病送终后,那钱用去大半,余下的一部分存银行留着备急,没事不能动,现剩的就让爸爸拿着当本钱做生意了。

窦红玉感受深刻的,是全家当农村人的时候,自己虽不能像现在这样凭着“农转非”的城市户口来市里的学校上学,但因为有地可种,家里的日子一年一年也没那么多烦忧。

变成城里人之后,爸爸生意顺手的时候,他心情好,家里气氛也轻松。不过这种轻松日子并不多,窦红玉常看到老爸紧锁眉头,妈大气不出,还让弟弟别胡来,小心惹爸爸生气。

当得知自己被市里的艺术高中录取,一家人都高兴得过年似的。爸爸拍着胸脯为学费打包票,还说玉玉好好学,将来咱家也出个明星,让全村都跟你沾光。妈一个劲嘱咐说市里不比村里,别惹事。那天直到夜深人静弟弟睡了,妈才小声告诉窦红玉说,玉玉你考唱歌分不大够,家里花了八千块找人改了分,“这个话你只烂在肚子里,可千万好好的。咱家再经不起花钱了。”

原来自己是花钱上的学!这消息给窦红玉苦苦期待的美好生活压上一座大山。

艺术高中每年一千块钱的学费己经比普通高中高很多,这还不包括高一的服装费、高二以后专业课的课时费等等,弟弟上学也要用钱,窦红玉觉得自己变成家中罪人,可是又舍不下那份通过音乐改变生活甚至改变命运的痴心。

想来想去,窦红玉决定从此不买新衣服,订校服时还悄悄找了周老师申请只订上衣,免掉裤子。今天,窦红玉果真只穿了舞字衫,身上那条裤子是妈穿旧的黑色尼龙弹力裤。这种裤子兴到最后贱价处理几块钱一条,如今就算在最老的小店也难寻踪影。没有像样的衣服,对一个每天从城郊来繁华市区上学的女孩是一种折磨。

所以窦红玉壮了小胆儿要求换组,最真实的原因是害怕自己不知该怎么和向汀这种看上去像公主那般高傲的人物相处。

她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就是开学之后。借助坐在后排的有利地形,每天都怀着复杂的心情从向汀身后观望这个在自己之前生活中从未有过的人物。时至今日窦红玉还刻骨铭心地记着4月份考艺中那天看到向汀时自己心里那份说不明白的酸楚。

那天,要不是为了纱巾一直和高雁磨叽,考的或许还能好点。那天开始唱的那首歌,那首韩红的《那片海》,老师还给鼓掌了呢。但是到了跳舞就开始砸。自编的那段舞里有个挥动纱巾的动作,进考场那会儿怎么就心里一急把两条纱巾都塞给高雁了呢?没有纱巾,只好空着手干跳,虽然也给老师解释了,但肯定影响得分。再后面就更甭提了,考场上那架钢琴是自己这辈子头回见到的真琴,那天的视唱练耳还有节奏啥的一个题都没答对。

从考场出来,因为要等高雁,也因为心里没底想看看后面的考生都是什么情况,就一直站在考场门边。结果就看到向汀,后来又看到那向汀家长被叫进考场由校长亲自谈话,看到她们一起出来时那家长一副斯斯文文的高兴样子。

当时窦红玉心里就凉得厉害。开了学,却发现那个叫向汀的女生居然和自己同班。

“我哪是这种人的对手?”一想到考专业那天的种种,窦红玉还会觉得委屈,还会对自己的表现感到痛恨。

关于窦红玉的考学,其实根本不需要花钱改分。窦红玉的父母被学校的败类收了黑钱,又因为胆小怕事把这事死死守着口风。

那天,窦红玉的声乐得分很高,98分。监考老师们对窦红玉的声音以及她现有的声乐基础都有很好的评价,甚至说这孩子将来能成为一个小韩红。小韩红的舞蹈也没她自己想得那么差,85分。老师看的是潜力,没有纱巾不影响分数。她的节奏也不是一分没得,从未有过节奏训练的窦红玉惜懂之中“蒙”准了第一条,只是太紧张,竟然全忘了。

窦红玉的专业总分平均下来刚过及格线,而她的文化课中考分数是392分,远远高于学校的录取分数线。鉴于这个学生良好的声音条件,尤其她在考场上因为节奏和钢琴丢了分,眼巴巴泪汪汪说自己肯定能学好唱歌学会钢琴的那种眼神,让监考老师统统动了不忍之心,再三讨论之后,学校决定录取她。

所以窦红玉不愿意和向汀在同一个组,内心最担忧的是一旦相处不好就影响关系,关系不好又影响心情,自己还会在这种人面前失去自信。窦红玉不愿意让自己生活在怯懦和卑微之中。

人就是这么怪,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对什么事做出什么样的反常举动。

差不多只在一瞬间,平时还木木呐呐的窦红玉闪电般地想到这些,于是激动起来,登时就站起来要求换组。也没想到换得这么顺当。坐下以后,心里才扑扑腾腾后怕。

“这下可好,开学才几天就遇到这事,万一得罪了向汀,她会不会像村里那帮女孩一样,叫几个兄弟教训自己?”窦红玉呆坐着,越想越后怕,连周老师和向汀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直到周惆边说边走,一直走到她的课桌旁,这才赶紧揉揉眼睛,让自己醒过神来,心想得听听老师怎么讲。

其实周惆特意借了时间来开班会强调的事,无非就是上届学生因形体或者舞蹈考砸了,拉了分,无奈丢掉本科的教训。

“同学们想一想,你的其他科目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偏偏这个最简单的科目拖了后腿,你岂不是比窦娥还冤啊?”教室哄的一声一片笑。

窦红玉没有笑,周老师说的正是自己担心的。听老师这么一说,窦红玉更相信了自己换组是正确的,至于得罪了向汀又该怎么办,听天由命吧,大不了动手打架,又不是没打过。再说了,万一向汀不在乎呢,自己岂不多一事么。

一刻钟的时间,发那个测试结果,分组,找姜晓艺和向汀了解情况,就用去一半。周惆抓紧剩下的一半时间强调练好形体舞蹈的重要性,还说各组组员如果考不好,要拿组长是问,不仅考不好的同学要被扣学分,这个同学所在的小组组长也要被扣学分。一番话,全班紧张起来。扣学分可不是小事。学分不够毕业就是麻烦。教室里响起来一片窃窃私语声。

“好了,时间到。你们各组的老师还在等你们上课,现在,起立!各组长带你们小组去上形体课!各班都在上课,出门不要喧哗。散会!”

一阵有节制的僻里啪啦之后,教室空了。

院子里,向汀挽住何奇的胳膊,两人快步往南校区琴房楼那边走。十几分钟前发生的那件让向汀既感到突然又心生怒气的事情,到这会己然融化得连泡沫都没了。现在向汀心里挂着的,是同位为什么那么讨厌高金鑫。

“哎,这个高金鑫真敢欺侮你,看我怎么偏他。”漂亮女生都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有本事把所有令人讨厌的男生打个落花流水。

何奇也完全忘了自己刚才的窘态,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才能让自己这组哥们姐们不在形体舞蹈这种破事上掉链子。这样一想,就回头张望,看看人是否都在。这一回头,其他人还没找见,却一眼看见跟屁虫似的高金鑫跟在自己身后,正双目圆睁忘情地紧盯着自己!

何奇登时脸上热辣辣的!

迅速扭转回身,再不管组员齐不齐,拽住向汀挽着自己胳膊的手,撒腿就往校门口跑去。